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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愚夫 于 2017-7-4 22:34 编辑
买花记 调寄古龙词
黄昏,公路边,花木场。
人,男人,两个男人,老年中年。隔着崖柏伫立着。
“是你”
“是我”
“你来了”
“我来了”
“你不该再来"
“我已经来了”
“你毕竟还是来了”
“我毕竟来了"。
沉默,良久的沉默,仿佛泥塑石雕般的两人,对峙着。
那夕阳越来越斜了。
“你还来干什么,”老者最终打破沉默。
“买树”,干脆利落,一字一顿,没有半点迟疑。
老者迟疑少顷,缓缓道:“那一盆”
“就这盆”。依然干脆利落,不带一丝犹豫。
老者脸色已变了,道:“你知道这盆我不卖”.
“我就要这一盆”。
“当真?”
“当真”,
卖花人盯着眼前这个人,他非常朴素,非常平淡,但他的气质,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,他的眼神,夜一般的宁静,海一般的深邃。他知道,眼前这中年人决非常人。但他也知道,这盆崖柏他决不会卖。
周围还是那么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,他看了远处的夕阳,觉得说不出的恐惧。
他苦笑道:“你一定要买这盆?”
“一定”。
“若我不卖给你呢?”
“你大可试试!”
沉默,死一般的沉默。
许久,他抬眼望着买花人,咬牙道:“好,卖给你,一定要养好,我会去看的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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